棠宁虽然有些诧异,可也没做多想,伸手从颈间将贴身带着的那半枚龙纹佩取了下来,然后递给萧厌。
萧厌看着她:“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个?”
棠宁失笑:“有什么为什么的,阿兄既然要自然有你要的道理。”
她将龙纹佩塞在萧厌手中,瞧了眼已经走远的那些人说道:“我得去看着她们一些,免得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待会儿宴上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又都是女眷,我就不留阿兄了,不过我叫厨房做了烤肉和猪蹄,还有你爱喝的鱼羹,阿兄晚些时候记得过来,我给你留饭,我先走啦。”
萧厌瞧着小姑娘提着裙摆急忙忙地走了,握着手里的龙纹佩掌心有些发烫。
他看了眼水榭那边:“乐阳长公主来干什么?”
缙云低声道:“好像是为着铖王府的那些产业来的,铖王先前跟乐阳长公主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乐阳长公主原本是想要跟铖王府联姻,将驸马兄长的女儿嫁给谢寅,听说庚贴都换了。”
乐阳长公主虽说名为长公主,可实则却没什么权势,甚至还比不上桓王。
当年安帝登基,因着先帝膝下活着的公主不多,安帝又看她还算顺眼,乐阳才得了个长公主的封号,可比起以前那些长公主却显得弱势很多,只留了个外人眼中的尊贵。
先前铖王府落难,驸马那兄长府上就有意断了这亲事,只是铖王禁足乐阳长公主想着再观望观望,结果这一观望就给铖王的命都观望没了,想着乐阳长公主过来应该是想要把庚贴讨回去。
萧厌闻言收回目光:“去跟荣国夫人说一声,若是乐阳长公主纠缠,就让她告诉乐阳长公主,谢寅如今是陆家子,已经送回陆家去了,若是婚约上的事情,让她去找陆家商议。”
铖王谋逆是死罪,可安帝赦免了陆家,关氏的事也金口玉言到此为止,谢寅虽然无人追究,可不是皇室血脉,又有先前换子的事情在前,萧厌格外“开恩”,将人送去了陆家。
缙云想起陆家鸡飞狗跳,低笑道:“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