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安神色也不怎么好,他握了握拳头,隐在袖中的掌心有些刺疼。
“萧厌的事怕是抓住不住错漏,陛下眼下对他正亏欠着,明知他休养月余无暇顾及其他,却丝毫没有拿走他手中黑甲卫兵权的意思,而且还想要将京郊四营的调动之权也给了他,要不是梁太师和其他几家竭力拦着,怕是萧厌还能借这次救驾更上一层。”
“如今虽然拦住了他得兵权,可是陛下对他补偿之心更甚,咱们想要动他怕是不易,稍有差错便会引得陛下忆起这次行刺之事,到时候恐还会得不偿失。”
陆九安缓声说话时,眼底满是暗沉之色:“而且不止是萧厌,那个宋棠宁,我们也一直都小瞧了她,原以为她只是萧厌手中对付陆家的刀,可今日才知道先前陆家几次吃亏估计都有她手笔。”
朔善闻言皱眉:“宋棠宁?”
陆九安沉声道:“她非寻常女子,心思深沉,狡猾至极,而且她身上有几分萧厌的影子。”
言行看似温顺,实则睚眦必报,与人对敌时更是毫厘必究,明明不过及笄的年纪,算计人心却已手到擒来,与其说她是萧厌手中的刀,倒不如说她跟萧厌一样都是对陆家怀有恶意的利刃。
稍有不慎,便会让得陆家头破血流。
“我先前以为父亲是因萧厌才会动手,可如今想来,问题恐怕出在那宋棠宁身上。”
朔善听着陆九安的话神色阴沉下来:“可要我……”
他脸上划过抹杀意,话语未尽,意思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