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目光冷淡,那话嘲讽味儿十足:“明知陆家谋逆,陆九安不怀好意,平山王既然收留他且一直未曾跟朝廷禀明,甚至陆家落罪满门流放之后也没有主动将其逮捕送回京城,那平山王早有异心。”
“刘统领派去的人不知将平山王动向回禀朝廷,想办法跟平山王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反而仗着陛下之名一头撞进平山王府,还敢扬言强行逮捕平山王回京受审,他们的脑子被狗吃?”
“平山王本就有异心,你的人是送上门去给他凑足了机会跟朝廷翻脸,打伤平山王世子,意图谋害平山王灭口……”
萧厌嘴里“啧”了一声,那不屑语气让得刘童恩脸上铁青。
“我实在怀疑,刘统领是不是跟陛下有仇,明知眼下大魏腹背受敌不宜再起战事,却在此时挑起平山王和朝廷纷争,说不得平山王和陆九安那逆贼还得送你一份厚礼,谢谢你派了那么几个蠢货南下给他们这般机会,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污蔑陛下起兵造反。”
论嘴皮子,刘童恩哪里是萧厌的对手。
刘童恩原本是想要借机质问萧厌,暗指他未曾替朝中尽心,也有意隐瞒平山王造反的事情。
可没想到他才问了一句,萧厌就直接将挑起藩王与朝中争端的罪名扔他脑袋上。
刘童恩“砰”的跪下:“陛下,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遵照陛下旨意派人前往平阳郡捉拿陆九安,但平山王府的事情微臣全然不知情,微臣这段时间一直守着陛下,是常席一今夜回京之后才带回他们谋反消息……”
萧厌在旁幽幽道:“原来刘统领也是今夜才知道的啊,我还当你早就知情,才来质问本国公。”
“你这般就是不厚道了,你在宫中守着陛下劳累,我与太子打理朝中不比你轻松,你怎能这般不知以己度人,体谅体谅旁人难处,平山王因你派去的人造反,你不知自省却只知责怪旁人,推卸责任,实在是……”
萧厌摇摇头,看着什么恶毒话没说,可那未尽的言语却似一巴掌狠狠甩在刘童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