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滨连忙一拍自己的嘴:“怪我,忘了你与那荣家女娘……”他下意识说了连忙噤声,转了话音说道:“算了,不说他们。”
宋瑾修努力稳着情绪,与张滨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拿着张滨送给他的药告辞离开,只是踩着积雪走进夜色中的身形格外萧条。
等出去坐上马车望着外面风雪时,他眼里有恨也有怨,更有说不上来的复杂。
这边宋瑾修离开之后,张滨瞧着他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回头看了眼被宋瑾修打翻的茶盏轻“嗤”了声。
沧浪和杭厉他们从隔间出来,荼白说道:“你拿女郎和主子的事刺激他干什么?”
张滨扬唇:“这白眼狼留着还有用处,可总不能让他忘了他做的那些亏心事情,也得让他知道女郎和主子如今过得有多好。”
“无聊。”
荼白啐了声。
张滨不以为意,只扭头看向沧浪:“宋瑾修既然跟我借了懂医术的人,十之八九今夜就会去跟季容卿献药,以初云公主和季容卿对国师府的态度,睦南关的事明日就会在王庭传开。”
“我刚才将宋瑾修打发了,但他之前显然是起疑了,而且那个季容卿为人精明狡诈,他恐怕也会追查那药的来源,说不定还会以为宋瑾修身后还有旁人。”
“你们不宜在这久留,免得生了事端。”
沧浪也知轻重,点头道:“明儿个城门一开,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