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令冷笑:“这平头谷看似开阔,实则地势奇特,谷内有两处狭窄山道极为适合伏击,又是除稷山之外东西来去必经之路。”
“他们想做局中局,先以落雁关兵力空虚引我们上当,再以大战引桑齐纳他们率铁骑回援,届时只要掐死了这两处,便能以少数兵力吞了桑齐纳他们,留下过半骑兵。”
陆执年听着夏侯令的话,看着地图上的地方不自觉倒吸口气,他想到了大魏的人会算计他们,也想到狄双成等人信了詹蒙的话后会借机给他们做局,可他没想到那施长安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和野心。
他居然丝毫没有等魏朝南地那所谓北上的援军,而是想要靠着西北那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直接吞了整个北陵大军。
陆执年轻声道:“他们……可真够胆大,我有些明白,当年国师为何会被那施长安逼到那般境地。”
夏侯令闻言怒哼了声,脸上满是阴云,可同样心中生忌。
哪怕再他憎恶施长安,再想要了他的命,夏侯令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师弟真的是生来便是鬼才,当年在师门便远超旁人,文学、朝政,人心谋算,样样都比人厉害,哪怕不曾怎么用功也能将他们这些师兄弟甩在身后。
后来他一无所有,依旧能够爬起来,甚至在从未学过的行军调兵之事上面也天赋卓然,他好像得老天爷偏爱似的,样样都出类拔萃,也就是因为如此,夏侯令才格外的讨厌他。
这次若非是詹蒙,若非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占了先机,恐怕他真得栽在施长安手里。
陆执年看着夏侯令难看的脸色,忍不住道:“虽然詹蒙传回了消息,施长安设局也的确惊人,可是大魏这般行事到底还是透着些奇怪,这般拿着整个西北冒险的事情施长安愿意,狄双成他们未必答应,万一他们是有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