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早就是全世界唯一一例的苏醒者,这也是罗山找遍全国也要找到她的根本动机。
如果麻早真的是末日穿越者,那么按照常理,她的苏醒就和失魂症没什么关系,研究她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更加谈不上帮助长安的母亲。
但是我对此还有着其他的想法。为什么她会正好穿越到失魂症患者身上,并且这个失魂症患者还有着与她原本身体几乎一致的身体呢?她的穿越真的与失魂症毫无瓜葛吗?
从我的角度出发,如果她拒绝继续与我保持关系,我就只能选择监禁她,把她隐藏到任何人都无法触及到的地方。反过来说,只要能够保证继续与她维持关系,并且她自己愿意,那么就算罗山要通过她去找寻治愈失魂症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这必定也是长安乐见其成的事情。
而这里却有個关键问题,那就是罗山某些势力在搜寻麻早过程中表现出的对于麻早本身基本权利的漠视,令我隐隐约约地嗅到了不走正路的味道。我自己是没什么资格说他们漠视他人基本权利,却不妨碍我对于做出类似行径的人报以忌讳警惕之心。
长安还在继续发牢骚:“我妹倒好,平时她经常去探望妈,我一去,她反而就不见踪影了,就留我在那里独自面对。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知道祝拾当时是在忙碌堕落猎魔人事件,这个话题无法对长安诉说,只好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或许是你平时行为不端正,被她讨厌了吧。”
他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唉声叹气:“她小时候明明是个喜欢音乐的可爱女孩,还喜欢抱着吉他玩呢。你看,她现在也背着吉他盒到处走,八成也是在哪里玩乐队吧。可是自从好几年前改了名字,她就不知为何对我态度很冷淡……”
现在祝拾的吉他盒里面装着的可不见得是吉他,八成是她上次在我面前拿的利剑。
这么想的同时,我注意到了长安话语里的关键信息:“改了名字?”
以前长安好像对我提及过类似的话题,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祝拾的真实身份,对于祝拾亦是兴致缺缺,所以就把那个话题给错过了。
“对,她现在不是叫‘祝拾’吗?你没有觉得这个名字不怎么像是女孩子吗?”长安反问。
“祝拾这个名字听上去是挺中性的,但是把中性的名字起给女孩子也不是多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我跟你说,这个‘拾’,其实不是‘拾起’的‘拾’,而是大写数字‘十’的‘拾’。”长安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给了我答案,“我们祝家是个有些奇怪传统的家族,不知为何总是会给后代起个数字名字。比如说我妈的名字就叫‘祝玖’,再往前就叫‘祝捌’、‘祝柒’、‘祝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