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做贼心虚,每当有人主动询问我麻早的话题,我总是觉得对方是不是在刺探我。
陆游巡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脸上,这种专心的姿态既可以说是礼节性重视,似乎也可以说是审视。
他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这个擅长调查事物的游巡是不是从我这里发现了某些端倪?我难以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是问什么方面的看法?”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既然你与孔达战斗过,那么应该很清楚,怪人们都有着以阴影作为媒介进行空间转移的异能。”他说,“巧合的是,这个名为麻早的失魂症少女,很可能就是通过空间转移的方式从医院里面凭空消失的。而如今,在我们调查怪人事件的过程中,她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面……”
“你怀疑她是怪人?”
“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
斟酌之后,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认为这个可能性非常低。”
“这是为何?”他好奇。
“我和怪人实际战斗过,很清楚怪人的破坏力。他们能够把路灯当成标枪投射出去,也能够操纵阴影远程攻击敌人。在这种人看来,就算是真枪实弹也是不足挂齿的玩具。”我说,“然而这個失魂症少女却潜入了公安部门,特地从中盗窃枪支弹药。真正的怪人会做这种事情吗?”
“言之有理。”他承认,“但是,她和怪人事件必定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也这么认为吧?”
“是的。”我无法否认。
“如果你们接下来在前线接触到了失魂症少女,或者是得到了与其相关的线索,希望能够将其分享给我。”他态度谦逊地提出了委托,“实不相瞒,我肩负着寻找失魂症少女的任务。只要你们帮助我,我今后必定尽自己全力偿还这份人情。”
看来在寻找麻早一事上,陆游巡也不是他所处山头的决策者,而是执行者。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祝拾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回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