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苍茫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极为有趣的事物一般,闻言更连连点头,好像极为赞同一般。一直等功保说完,他才缓缓抬起手,笑容不减、无比干脆瓷实的“啪”的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功保被一下子抽蒙了,脸颊吹气般飞快肿胀起来,又红又紫,却不觉疼痛,只一脸茫然的看着余苍茫。
余苍茫斜睨着他,轻蔑的道:“想下来?没问题。赶紧将你私吞的那一库的符丹藏在那儿交代清楚,原物奉还,我自然会放你下来。否则,嘿嘿,这辈子你就吊在这儿吧。”
闻言功保不由大怒,无尽的愤怒、怨毒骤然浮现,旋即又飞快消弭下去,代之的是莫名的讨好、谄媚,努力对余苍茫低下头去,乞怜的道:“别啊,殿主大人,您也知道我是被人构陷,我那里有胆子私吞一库的符丹?让我交代清楚,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还望殿主大人给通融通融令师,让他在圣岛长老会,给美言几句,真个脱此劫难,以后我功保将奉殿主您为主,毕生不渝。”
对于功保的讨好、以及迫不及待大表特表的忠心,余苍茫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懒洋洋的道:“再说吧。”说着转身就向外走。走出三步,他脸上忽又露出调皮的神情,会转身,探手捏着功保的一只耳朵,用力一转,立时被倒吊的功保像是陀螺一般飞快旋转起来。乌蚕丝刮摩着骨骼,令人汗毛直竖的“吱吱”声越发响亮稠密,功保不由再次惨嚎起来。
“看这厮还挺悠闲的嘛,这样他哪辈子才会交代问题?给他的脖颈上挂上只铁砣,嗯,就百斤重吧。只要还嘴硬不说,那每过一天,就加五十斤,直到他说为止。”负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变成了陀螺、在房间内浮光掠影般飞快旋转的功保,耳内听着他的凄厉惨嚎,余苍茫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吩咐道。
双手拱在胸前毕恭毕敬侍立的一干管事,闻言身躯一抖,——他这分明是想要功保的命啊。然而所有管事眼观鼻、鼻观口,对于老殿主即将遭到的不测待遇,无一人吭气。
如果说被与余苍茫当作陀螺玩耍,功保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这时听了他的话,却是彻底绝望,双眼变作血红,面孔扭曲,一副恨不得将余苍茫生吞活剥的模样,对他厉声吼叫道:“余苍茫,你这个卑贱小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