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
光头男一待确定目标,才不管什么记者还是医生,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举起砂锅大的拳头,直接一拳就砸飞了呆若木鸡的记者脸上眼镜,连手里的话筒都不知飞去哪里。
“我老爹眼看着就不到俩月活头了,好容易盼来的救星,你给老子说要销毁药方?你特么销毁一个试试,老子外面几百兄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后续跟上的保安,四五个一拥而上,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行凶的光头男,四个人架着往外走。
“老子记住你了嘿,你有种就让这药方消失,老子让你和这药方一起消失你信不信!”
光头男被按住手脚,嘴里还是恶狠狠地威胁,吓得那个从小都没打过架的眼镜男浑身一哆嗦,这回别说问话了,连抬头都不敢。
哎呀,太粗暴了,文明社会怎么还有这么粗暴的人。
昊学也寒了一个,这可不是他安排的,这是人民群众自发自愿的行为。
不过,看上去挺带劲的,尤其是刚才那一拳,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风采……
“求昊医生救命!”
光头男还没彻底离开会场,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叫喊,声音中充满了激动、恳求、甚至是声泪俱下。
这些都是闻讯赶来的病患家属,主要以第一医院的居多。
肝癌,那是死定了的绝症。尤其是晚期患者,基本上等于是提前领了一张死亡通知书,剩下的时间,想吃点啥吃点啥的节奏。
所谓化疗、手术,不过是聊尽人事的治疗方案,其结果往往不容乐观,徒增患者痛苦。
早已绝望的人,在看到救命稻草时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没有词汇可以完美形容。
这个会议据说级别很高,有很多国家级媒体参与,所以大家并不敢擅自闯会场,却都聚集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等待那个神奇的年轻医生,把那个神奇的药方拿出来,治病救人。
医院的保安虽然来了,但是这种情景,这种因为对生命的眷恋,而自发组织起来的人潮,他们不敢上去驱散。
从这些病患家属身上,他们看到了一种光辉,每个人脸上,仿佛都清晰地写着三个字:不认命!
于是,他们很安静地守在门口,听会议室内的声音。
他们听到了昊学说起这款药物的缺陷,很坦然很真诚。虽然每个人都在忐忑,自家的亲人是不是符合这个什么“无伤之体”,但毫无疑问,这是在绝望之中见到的一线曙光,虽然这曙光可能有些人注定无关,但毕竟也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光芒。
这时候,居然有人站出来说,这药物没经过论证,有重大缺陷,不能推向市场,甚至叫嚣着要昊医生销毁药方。
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自从家中至亲被查出肝癌,而且是无可逆转的晚期之后,这些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绝望中的人们看到一丝希冀,就像是溺水很久即将下沉的人抓到一根能够提供浮力的树枝,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将其抓紧,牢牢抓紧,再也不肯放手。
谁要是试图夺走它,那就是公敌!
所以,光头男听到销毁药方的言论之后,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哪怕被拘留、被判刑,他也非得揍这个孙子一顿不可!
光头男被强行架出去了,然而门口却响起了整齐的喊声,让对此持怀疑或者否定态度的记者们,面面相觑。
“都进来吧,只是好像没座位了!”
昊学忽然开口,声音清扬,会场内外都听得真切。
“关于平癌龙丹下一步的应用方向,我想多听听病人家属们的意见。我想,他们才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
这就等于直接斥责记者,你们家里有没有肝癌晚期病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我销毁药方,却根本没有参与意见的资格!
昊学的确想要借这次机会,给即将落成的蝶谷医院造势。
但所谓的无冕之王,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哗众取宠,只会玩弄口舌的群体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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