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柔和，却是暗藏杀机。

什么时候纪委干部，可以被军队指挥了？

的原则，还要不要了？

这一句话，就是诛心之言！

窦云峰是从地方小公务员开始一步步爬到高位，和军队那边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这回倒不全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朱援朝，而是借机找到对方的错漏，来争取政治上的利益。

这个层面的博弈，在场也没几个人知道，包括昊学在内。

不过昊学很快打完了电话，片刻之后，窦云峰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刚提起来的气势因此松懈一下，倒是让两个纪委的人出了一身冷汗，深深觉得这个窦云峰不好对付！

然而，窦云峰看了一下号码，浑身立刻一个激灵，左右张望一下，走远几步，确定没人听到通话时，这才接通了手机。

只见他连连点头，脸色几度变幻，再没有刚才一句话压住场面的威风。

昊学不屑地看着他前倨后恭的态度，心想不过是沈总理的秘书而已，就把你吓尿了？

我倒要看看这朱援朝还能找来什么强援，能不能大过沈成文！

窦云峰毕恭毕敬地挂了电话，一转身，语气先变了。

“朱援朝！你身为国家干部，还是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居然做出这种肮脏卑劣的事情，当真是国法难容！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不要抱任何侥幸的心理，须知法不容情！”

随即转向两个看傻眼的纪委干部，这次是真心实意地笑道：“我……路过这边，就不打扰你们办案啦，对于朱援朝同志的错误，要严肃处理，认真对待，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直到那辆黑色小车绝尘而去，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