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终于还是没救这个孩儿，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已经遁入空门的一灯大师，绝对会以慈悲为怀，不惜耗费功力，救下这个孩子。

然而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这一切毕竟都是假的而已。

接过孩子，看到他贴身的肚兜，正是那副鸳鸯戏水图，还有一首四张机的词句。

可怜未老头先白，可怜未老头先白……

一灯大师缓缓念诵着这两句，想起自己感情坎坷半生，一时感慨万千。

就是这样！

瑛姑看到这副表情，正和当年段皇爷最后因为这个鸳鸯戏水的肚兜，选择不救时的表情一样。

她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孩儿，终究还是要死去。

于是，她的反应，和多年前一样，翻手间取出一柄利刃，向着痛哭中的孩儿扎了下去。

“总有一日，我要用这匕首在你心口也戳一刀！”

瑛姑完全入戏，这句话便是当日她一刀刺死孩子时，留给段智兴的最后一句话。

叮！

昊学见事情不妙，连忙飞出一枚一块钱硬币，打偏了瑛姑的刀锋。

“停！”

冯艺歌正看得如痴如醉，觉得这陈红梅这几段剧情的演绎，简直就是神级的！

可为毛昊学要故意捣乱打断？

不打断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