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都带了吧？”

昊学表现得很淡定，完全没有叶问那种愤愤不平的神态，只是收回了这几个人当时签订的合同，然后笑道：“祝各位事业有成，平步青云。先撤吧？我们剩下的还要聊聊医院的事情。”

“嗯……昊先生，那我们就先走。这事儿……是我办得不地道，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卫强的地方，您一句话！”

卫强也算是丢下了最后的场面话，然后略有些狼狈地和几个同道中人一起离开阶梯教室。

昊学数了数人头，除了今天没来的，和刚才走掉的，在场大概还有四十来人。

“再没有要走的了？”

昊学看得出来，虽然这四十几个人是留了下来，但最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心思有点活动，未必就是百分百心甘情愿留在蝶谷医院。

或许只是碍于面子，觉得人家一路不遗余力地培养你，到头来水平上去了，先把东家给扔了，事儿办得不地道。

“没了！狼心狗肺的毕竟是少数！”

叶问粗豪的声音一出来，那几个犹豫的人更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暂时打消了念头。

这会儿跳出来，坐实了狼心狗肺，实在有点尴尬。

昊学一笑，忽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站在讲台上，忽然很正经地一躬身。

“谢谢大家！”

这一躬，可是搞得很多人不好意思，纷纷站起身来还礼，表示不敢当。

叶问大声说道：“昊先生怎么客气起来了，老实说，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哪怕咱们取得了一点小小成绩，可不能干那种忘恩负义的操蛋事儿。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怎么还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