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怒,我随便说说的。”
昊学莞尔一笑,对旁边几个怒目而视的女尼道:“罪过罪过,我不小心把你们师父气着了,还不赶紧端杯水过来,不长眼色!”
啊,有人如梦方醒般地果然弄来一碗水,服侍大荒神尼刚喝了一口,只听昊学忽然断喝一声:
“住嘴!”
啊?
大荒神尼一口水差点没被噎着,心想你让我喝完行不行,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又要干啥!
昊学指着那碗水,正色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出自大乘经,这可是你们佛教了不起的经典之一。刚才你这一口,杀生足以过万,说什么众生平等?说什么不造杀孽?我来求紫衣随我而去,为的是制造生命,你却在这里残害生命,那么你和我,究竟谁才是佛教徒?”
“释迦牟尼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一言不合就出家,老婆孩子也不管了!这……这分明是爽过之后嫌那啥丑,实在是太过荒诞!那么问题来了,佛教劝人向佛,劝人出家戒持,就没想到如果人人戒色,不搞那档子事儿,这世上百年之后,它就没人了啊!”
噗!
大荒神尼终于一口逆血狂涌上来,吐得满衣襟都是,脸色惨白如纸,抓着袁紫衣的手,也终于松开。
袁紫衣呆呆地站着没动,没想到昊大哥不但真的远赴苗疆找到自己,更在心月庵前与师尊一场激烈的论佛之辩,居然还把师父气得当场呕血。
她也是从小学佛,已经超过二十年的信徒。
但今天昊学的一系列问题,连大荒神尼都无法解释,何况她这点微末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