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日飞朝着为首的道士做了一个道揖恭恭敬敬的说道“张师叔,我想你也明白,这些并非什么鱼目混珠的东西,也并非偷来也抢来的。今天是门内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为什么要在这讨论这些事情,师侄不解。”
为首的张老道脸上擒着淡淡的笑容又开口道“日飞啊,我当了传功长老三十多年,有些话本就该由我说。我现在怀疑这门画符箓的手段就是出自我们武当。”
袁日飞此刻反而平静了,但是语气里的恭敬之意变成了平淡缓缓的道来“师叔,这些画符箓的手段别说我们武当,就连着天下也早就没人会了,你说这出自我们武当,这到底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对现在是没人会了,但是你别忘了十年前是有人会的。”
袁日飞的眉头越皱越深了。他实在没想到话题会越扯越远,竟然扯到了武当近些年的禁忌之人上去了。
眼见几位长老言语围攻袁日飞,这时一个长相十分严肃的道士睁开了眼睛说道“张师叔,你说的这人,前任掌门定下过规矩武当门人不得提起。再说此人这么多年,早已经了无音讯,生死未知,不提也罢。”
这时候要是张歧在这里见到这道士,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人,他长得简直就是郑家兄妹的母版,照着他的样子生产出来的,此人就是执掌戒律的那位郑长老。
“那好不说他,我们就说这些符箓。”孙长老说道
“这又什么好说的。”
就在大家互相扯皮越来越无法收拾的时候,坐在众人对面的一个年轻道士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七位长老。
这位新掌门看着也就二十出头,一身整洁的道袍,道髻随意盘起,一根道簪更加随意的插在道髻上,长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见掌门此刻有话要说大家突然就安静了。
“袁师兄,几位长老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他们只是仰慕这位画符箓的高人,想请他来我们山里做客而已,也方便大家交流一下符箓之道。”
袁日飞朝着这位年轻的掌门施了一个道揖接着道“掌门,我已经邀请过此人上山,但是人家已经拒绝了,我想就不必了吧。”
年轻的掌门拍了拍手。殿宇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郑亚龙引领者谢云罚走了进来。
他一脸温文尔雅的徐徐说道“你说的那人姓张名歧,名义上现在是千手门主的师弟。这位客人就是千手门的大师兄,我说的可对。”
谢云罚实在没有想到会直接进到这里,此刻有机会同时见到了八位武当山地位最高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平日里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千难万难,此时的他已经汗湿衣襟了,站在殿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谢云罚突然进来了,袁日飞是真的有些怒了,这是他的客人,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半人带到这里来,他站起身来对着掌门说道“掌门这是什么意思,这位谢小兄弟是我的客人,你这到底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