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路双脚如生了根一样站住一动不动,身边的空气流动也变得迟缓,慢慢开始凝结。
他现在非常愤怒,愤怒此刻的无能为力,愤怒母亲倔强,他在蓄势。
脑中开始回忆往日的人和事,看似兄友弟恭,实际满是算计。看似父慈子孝,实际上满是漠然。母亲为了两个家族的无奈选择。从小打到身边没有一个能交流同龄人。所有的大人都拿看怪物的目光看自己。
他现在非常愤怒,这股怒气从胸口化作浑厚的气补充进气海。气海一下子灌入大量的血气,上船后数场战斗几近干枯的气海此刻疯狂的吸收着。
季路只觉得水库开始膨胀,慢慢的停滞了,然后有恢复如初。
不够还不够,他又想起上船后的几场战斗,战欧罗巴人战而不胜,战黑衣武士战而不胜,现在战一堆垃圾依然是战而不胜。心中的无奈感也化作胸中的愤怒。在化为血气充盈至气海。气海内充裕血气开始在他的经脉里飞快的流转。
巨浪过去转瞬过去,只留下一地积水,碎玻璃,那四个人又围了过来,季路长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现在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血气充斥满双眼。
在季路眼里,这一刻周身五米甲板之上每一滴水珠,甲板的木纹,金属船体上的锈斑,就连空气中的尘埃,只要他愿意他能把这些全部印入脑中,然后分解,一丝一毫的去查看。
再看眼前的对手不光是他们的表象分毫毕现,季路仿佛能透过每个人的表皮之下,看到肌肉的轻微颤动,看到体表之上每一根汗毛的微微颤抖,他都能洞察秋毫。
左手边的亚裔壮汉,左臂肌肉颤动,准备出拳,还未等拳锋过来,季路的剑已经自下往上缓缓的刺了出来,后发先至剑尖还没有触及对方肌肤,剑上的气机就如同热刀切入黄油般。贯穿了他的手臂。
亚裔大汉吃疼大叫一声,手臂从铁剑中挣脱,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四周的拳阵其实已经破开了一个缺口。但是季路没有乘机突围,他开始和剩下的三人缠斗。
次拳如雨点一般四面八方袭来,季路轻巧的避开,他已经不像之前出剑的时候如木桩一样一动不动,脚下步伐轻盈如蜻蜓点水。他的那本无名剑谱早就烂熟于胸了。只是机遇未到,这次他用胸中的一口郁结之气破了境。立刻就如鱼得水。
身后的乌代尔势大力沉的左手勾拳朝着季路的左边太阳穴打来,季路微微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耳朵落空,拳锋只撩起季路一缕头发,剑依旧缓缓的,不急不慢穿过季路的腋下,刺穿了乌代尔的手臂。
接下来的战斗有惊无险,四剑击伤了四个大汉,剩下那些人就犹如土鸡瓦狗,子弹此刻在季路的眼中和一只飞的快一些的苍蝇没有任何区别,或轻易的避开或者一刀两断。
季路和第五如意,钱少堂主三人快速收拾了战场。
战斗快速结束,三人长舒一口气。
“小白脸,刚才那招到底什么明堂,有点意思。”第五如意坐在地上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