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助迫切的眼神,梁啸没敢轻易下结论。
李广交待任务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他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保护使者。只要严助安全,其他的都好说,出谋划策不在他的任务之列。
更何况,刘陵对他说过,虽然没有虎符,可天子的意思却是平叛。突然变成封侯安抚,似乎不太可能。严助这是乱了阵脚,还是真有双重选择,连刘陵都不清楚?
梁啸紧张的思索了良久,才斟字酌句的说道:“大人,我师傅的意见其实并不重要。从他被派往长江执行细作任务,身边还有刘驹的眼线来看,他目前并没有得到刘驹信任。”
严助转了转眼睛,眼中的光芒有些黯淡,忧色却更浓了。从看到刘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自己面临的情况远比他预想的要困难。刘驹会因为一个叶添龙当面责问桓远,桓远的地位不可能高。他有能力信守诺言,保证我的安全吗?
“如果就事论事,就算是一个列侯,只要封邑合适,我师傅也可能答应。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可是对刘驹来说,他能不能答应,就很难说了。国仇家恨,他已经在心里搁了十几年,能不能放下,实在很难判断。大人,你能解开他这个心结吗?”
严助嘴角微挑,若有所思。听了梁啸这句话,他想起了刘驹当时的窘迫,突然多了几分信心。
在寄居闽越和封侯之间,刘驹会选哪一个?
“好了。我自有主张。你们小心戒备。”
“喏。”梁啸和卫青同时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