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清满面通红,连忙起身去了,顺手带上了门。梁媌沉吟片刻:“阿啸,你马上就要满二十岁了,又封侯在即,阿母想给你办一个冠礼。行了冠礼,你才算是当家人,以后阿母也好把这些事都交给你。”
“阿母管着挺好啊。”梁啸笑道:“我就算行了冠礼,封了侯,也在家不久。天子有心要对匈奴开战,夏天过后,我可能就要去陇右。这家里的事还是由阿母管吧。我们母子二人,难道还要分家?”
“不是要分家,只是你现在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朝堂上的事……”梁媌露出些许不安。“阿母也帮不上忙。你师傅虽说见识大些,可毕竟是吴国旧部,又是个武者,对那些事也不怎么熟悉。阿母想着,你……你若能娶个世家出身的好女子为妻,也许能帮衬你一二。”
梁啸一怔。“阿母,你究竟想说什么?”
梁媌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肯留在西域,是不是还想着淮南翁主?”
梁啸尴尬不已,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淮南翁主对你有知遇之恩,为人又聪慧,如果能娶进门来,的确能给你不少帮助。可是你别忘了,淮南王好的是黄老,天子好的是儒术,你娶了淮南翁主,对你的仕途会有很大影响。再者,列侯尚翁主虽说荣耀,但若是她母家势力太大,你难道要受委屈,做不了大丈夫。”
梁啸挠挠头,推托道:“阿母,你想多了。现在封侯的事还没有着落,我就是想娶刘陵也不可能。你还是先考虑冠礼的事吧。”
梁媌叹了一口气,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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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啸吃完早饭,正在东院看桓远、钟离期训练佣兵和希腊少年,帕里斯忽然赶了过来,急冲冲地说道:“主君,花儿姐姐叫你赶紧过去。”
梁啸看了帕里斯一眼。“哟,花儿姐姐,叫得蛮亲热啊。”
帕里斯脸一红,催促道:“主君快走吧,门口来了不少人,像是宫里的郎官。”
梁啸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来了郎官,肯定是宫里有事。他想起昨天天子让他不要出门的事,更加不安。我没出门,难道麻烦也会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