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射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桓远也非常意外。
“这几天的确有些突破,不过,运气好才是关键。”梁啸哈哈一笑。“射第一箭,我就知道今天手感一流,一定能镇住他们。”
“运气固然重要,也要有实力做后盾。”桓远笑着点点头。“这下子,淮南王怕是要急了。”
“他当然会急。再不急,他这脸可就丢光了。”
桓远眉头一挑。“什么意思?”他想了想,又道:“你为什么说七八个月?”
梁啸眨眨眼睛,哈哈大笑。桓远愣了片刻,也明白了,忍俊不禁。
“师傅,我们时间有限,不能拖得太久。我跟你商量一下,再给淮南王一点压力,让他求着我赶紧把事情办了。”
“你说,我听你的便是。”
——
“七八个月是什么意思?”淮南王不愧是擅长从字里行间发现问题的大学者,听完刘迁的汇报,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刘迁愣住了。我在说梁啸留在驿舍外的箭靶呢,你怎么倒关心起这个来了?
见刘迁半天没反应,淮南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蠢材!梁啸是来求亲的,事情却闹成这样,他岂能不急?他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说七八个月呢?”
刘迁的眼睛有些发直。想去比射箭的,结果梁啸一亮本事,他连叫阵的资格都没有,已经够丢脸了。现在才知道。梁啸除了用神乎其技的箭术回击他之外。还有其他手段。而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果是双方比武的话,他应该是被梁啸一击命中。
刘迁无地自容,手握着剑柄,恨不得拔剑自刎,血溅当场。他从小到大,还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七八个月,七八个月……”淮南王突然停住了,脸色煞白。“坏了。陵儿那孩子,不会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