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因斯作为一个俘虏,时至今日,她都还能够活得好好的,这绝不是什么偶然。
“不!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那个东西……”
只要一想到这点,梅因斯的瞳孔里立马会填满浓重的不甘神色,今天也不例外。
隐藏在心中的,支撑着她活过了过去的每一天。
她发誓要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并发誓要报复这个让她无可奈何,无知而又愚蠢的男人。
她的手伸进轻薄的轻纱下,打嘴边发出一丝诱人的,手掌从酥软的咪咪一直摸下去,直到摸到一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泪形吊坠,然后死死地攥在手中。
那是一条轻细的银质腰链,晶莹的泪形吊坠,正好悬挂在她的肚脐上面。
如果剥开梅因斯的轻纱,彻底裸露出她的,就会发现,神秘的泪形吊坠外面,时刻都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薄薄轻雾。
而就是这些这些乳白色的轻雾,无时无刻都在流进她粉嫩的肚脐里面。
而梅因斯身上所散发着一股让人十分迷醉的香气,也都是从这个神秘吊坠上而来。
…………
一路上,脑中回想着刚刚的情形,杨建功嘴边颇为玩味的笑容,逐渐转化为渗人的冷笑。
哼,美色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比黄金还要昂贵,有时候,却要比粪土还要不值一提。
站在国王的高度,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梅因斯那套看似高明的把戏,还有语言挑逗,只能去骗骗那些脑满肠肥的贵族。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把今天双方的位置调换,变成自己寄人篱下,他还真是无法逃出对方的手掌心,就是变成这个女人的胯下奴隶也说不定。
所以最后还是得说,不管在哪个世界,权势都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好东西。
回到住处,抬头望去,卧式里的灯还亮着。
“小柔,她已经回来了么。不是说今天要留在要塞过夜吗?”
等到侍卫官科林离开,杨建功才打开吱呀作响的门,走进屋内,一阵悠远而古老的沉香木的气味幽幽飘来。
这间卧室,比较特别。
房间里只摆着一个铁火盆,木地板,木墙板,木窗子,木门,木桌子,木椅子,连浴盆,洗脸盆,垃圾桶都是木头做的,没有过多冰冷的金属,视觉上给人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一个柔若无骨的身躯趴在木椅上,看样子已经熟睡。
也许只有看到段小柔,杨建功的脸上才会显出最璞真的笑容。
然而等到他伸手才发现是凯瑟琳。他将对方从木椅抱到床上。轻轻为她盖好松软的羽绒被子。
“看来,今天只有孤家寡人了。”
杨建功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与此同时。
窗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的小石子,直拍拍地打在窗户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窗内,火盆里的火焰还是那般跳跃,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火星,随后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