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几年前不是说了不再做这事了么,怎么这会儿又想了。”那少年对着老者翻了一下白眼,转过脸去看着其它地方。
“为师做了一辈子这事,哪能说住手就住手的,再说了,我还没在这京城里干过这事呢,怎能让自己的一生留下遗憾,玉堂啊,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在这方面向为师学习学习呢,没钱了,就不能向那些有钱的人要点?还真要去睡大街不成。”老者很理直气壮的教育那少年。
“随你怎么样,师父你要喝酒就喝去,喝醉了看师父你晚上怎做这事儿。”少年赌气的道。
“放心,为师就算醉了,这入个户儿,拿点东西出来的小事儿还是不在话下的。”老者很自信的说道,闻着那随风飘来的酒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少年掏出身上的钱袋,把里面的一两多碎银拿了出来,道:“你看,就这么多了。”
“嘿,嘿,够了,够了,走,咱们师徒俩先去喝盅再说。”老者拉着不情不愿的少年往那酒旗飘扬的精武酒馆走去。
三
安平镇的卢员外卢方不是很有钱,当然这是相对于汴梁城的富豪们来说的,在安平镇,卢方可就是最大的地主了,不过他与两个把兄弟韩彰和蒋平来了京师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很穷的,看看人家京城这地方儿,一杯儿荼就能要了自己五十大文,一盆儿猪蹄就又去了八百大文,,一壶儿酒,操他娘的,卢方几乎要破口大骂,这京城的人也太黑了吧,敢向自己要一两纹银,当自己是乡下人好欺负不是。
卢方将手中的刀摸了又摸,很想在那个脸上笑开了花的店东家脸上来一刀,他祖*,自己这三人哪是在这喝酒啊,分明是在喝自己钱袋里白花花的银子呀。
“大哥休要动气,我等是来这京城考武举的,休要为了这点儿小事招惹了麻烦,它日再来与这厮的计较也不迟。”韩彰见卢方的脸色不好看,忙出声劝道。
“哼,若不是为了皇上今年特开的武举恩科,他老子的我还不来这鬼地方,呀呀呸,什么玩意儿,当他的酒是天上的仙水儿做出的不成,卖的这么贵。”卢方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将杯中的酒喝尽,舔了一下嘴唇,道:“他娘的,这酒真辣。”
“大哥,你说那皇榜上说的是真的吗,今科不考那策论,骑术,射箭这些的,只考较武艺,又不需要地方上的推荐,这样一来,岂不有很多的江湖人物都会跑来参加这次的武举科的。”蒋平嚼着一块猪蹄,有些含糊的说道。
“皇榜的事,岂能假得了,人家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怎能说话不算话,我说了,管他多少人来参加这次的武举科,凭咱哥三的武艺,还怕上不了今次的武举。”卢方被那烈酒一冲,心中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拍了一下胸口说道。
“那是,这次皇上开的武举恩科,就是为咱们兄弟准备的,嘿,嘿,咱们这次弄个官当当,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韩彰小心的舔着杯中这极贵的酒,意气风发的道。
“嗯,二弟说的对,咱们三兄弟这次一定要在这京城扬眉吐气一番。”卢方又坐了下来,把筷子伸向那也很金贵的猪蹄,心中再一次暗暗诅咒了一声那黑心的酒家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