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云晓兰到底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大本事?”
“养蛊人不稀奇,但她这样邪术与毒蛊炼化的,还是头一回见,先把人俑禁制阵法搅乱,再去屋里瞧瞧。”
仁杞说着,转动一个人俑朝另一个人俑身侧扔去,那复杂的禁制线直接缠出更复杂的结,看起来还挺解压。
“看我不把它们缠成一团乱麻!”
我气呼呼的,一手一个,推着人俑就是一顿乱缠,在跑了好几个来回后,八个人俑成功搅成一堆麻花,就是云晓兰来了,也解不开的那种。
仁杞忍不住有些好笑:“怨气这般重?汗都跑出来了。”
我点点头,抹了抹额角微汗,朝着云晓兰咽气儿的那间屋子走去。
这屋子藏在偏角,树木围的严严实实,一路走过去,跟要进入什么避不见光的深山老林一般。
“咦~”我嫌弃得要死,“她选那个房间,就跟山地老坟似的,果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西南边境有苗人,擅养蛊。蛊虫喜潮阴,要与世间罕见毒物共处,自然就只能待在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
闲聊着,已然走过了小路,来到了房门口,我这才有闲工夫看清,这老太婆的屋子当真是潮得很。
青砖上生了许多绿幽幽的青苔,黑红相间的木门覆上一层薄薄的,绒绒的灰绿毛,一推开,就撒一地的难闻粉尘。
“天呐,都霉得长毛了!”
我捂着鼻子,仁杞挥袖替我扫去了烟尘,一眼望去,两扇屏风后面,白色床帘飘了又飘,就像有人影在朝我们招手。
房间阴暗,但依稀能瞧清,四周的角落,有很多木桶,木桶旁还有很多黑灰,燃尽的香烛,像是供奉过。
“传说苗疆养蛊,将百虫装进木桶,燃香祭拜,活下来的就是蛊。”
“仁杞大人,看来,云晓兰当真是苗人。”
仁杞点着头,观望一下房间的布局,几乎都是黑红搭配,显得房间格外邪气。
“阳禾,折个纸棺,罩住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