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奉旨行事不算凶手,最多是个刽子手。”
“呸!”
咒骂声很多,但在房星玉那里破而后立,他现在极为平静。
走至棺材前磕头敬香,他认认真真。
披麻戴孝跪在一侧的孔萍却没有恶语相向,那晚她距离近,是谁逼迫千牛卫动手的她都知道。
是姜道,是皇上。
给逝者上香过后,他走到孔萍身前。
有学子冲上来骂他,让他离孔萍远点儿。
一人激动带动数人,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怒到极致,不惜血溅五步。
最后还是房渊过来,压制住了愤怒躁动的他们。
看着闫寒,房渊倒是没过多责怪之意,毕竟他十分清楚这孩子就是个背锅的。
房渊的看透和宽容不得不说让闫寒心内发酸,又不禁想到房星玉,不由得心中对太傅敬意更甚。
拱手一礼,他的尊敬带着一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局促。
回到家中的房星玉心气不太顺,阿绵看出了姐姐心情不佳自然询问。
将那闫寒之事说了,阿绵就皱起了眉头。
“他大概是想在阿姐这里练就出金刚不坏之心,毕竟要去给孔先生吊唁免不了有人骂他。”
“他是有些狡诈在身上的。”
房星玉对最初觉着他有病,但现在看来是个狡诈的人,更厌烦了。
房星绵想了想,“可能他只是觉着阿姐的言语有穿透心灵的力量,算他有眼光,我阿姐不说一个脏字就能把人骂醒。”
瞧她在那儿吹捧,房星玉嘴角抽了抽,心里的气也少了。
可能自己骂人真的挺有力量的。
孔修下葬,宫里还派了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