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绵绵你快看,秦郎。”
帷帽下,房星绵也不由笑出声,“看到了。你又不怕露脸,把帷帽摘了呗。
让他一转头就能看到你。”
许箐儿一听就抬手要摘,又忽然想到自己不止未施粉黛,在崔长束那里躲藏的这几日她连洗漱都懒得。
尤其被柴喜现在的大而化之给传染的,她还觉着房星绵精心洗漱特别碍眼。
完了完了,她不想被秦郎看到自己满头满脸油的样子。
不过,秦子绍目前还真没时间看她,将崔重毒杀原族长,也就是他兄长的证据先拿出来。
他当时买药是去往洛阳,很贴心的,把洛阳黑市里当年卖药的都给押来了。
这么多年记不记得不重要了,但卖药的有罪难逃躲不过,这种人现在的想法就是能拉一个是一个,全都拉下水谁也别想好。
于是根本没等秦子绍让他开始呢,他就大喊着当年就是崔重去买的药。
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一个当地引路人,买的就是能让感染风寒的人心血不抒,摸脉时却只能呈现出风寒加重的症状。
风寒加重之后自然会下重药,与那毒一结合,这人必死无疑。
实际上说崔重带了几个人都是他瞎编的,他是根据这么多年来买药的有钱人基本的阵营来说的。
但他说对了,当时崔重就是带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如今的两个大管家去的。
而且去黑市必须都得有一个引路人,不然凭借他们也找不到。
崔重脸都黑了,那两个大管家也被张礼指挥着给按住了。
崔玉琅手都在抖,指着崔重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其他崔家人也震惊不浅,连崔长束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