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侯府,安富尊荣之人比比皆是,那运筹帷幄之人却寥寥无几。
老夫人还担心账房那边出问题呢,索性安插了颜语画去协助。
那字儿,她如何能不认识?
当下老夫人将脸一沉,“春秀,这是哪儿来的?”
“老夫人,”春秀嚎啕大哭,“如今您还不知道呢?奴婢就当着宾客的面儿将事情和盘托出了,当日溺水的乃是二小姐啊,并非大小姐。”
老夫人呵斥道:“你信口开河什么?这也是能乱说的?”
“奴婢要是乱说,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下十八层地狱啊,昨日奴婢回府,撞到了匆忙出门去的木兰……”
说到这里,春秀指了指站在颜语画旁侧的木兰。
木兰是她身边得力干将,向来很是器重,这在府内也是尽人皆知的。
倘若有这“红杏出墙”的风流韵事,自然是木兰做那牵线搭桥的买卖了。
见春秀言之凿凿的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木兰豁然走向春秀。
“你这贱人,如今这什么节骨眼上?你败坏我家小姐名声,昨儿个我是撞到了你,但我可没遗落下这些脏东西。”
“木兰姐姐,你……你怎么能矢口否认呢?这白纸黑字的东西,昨日我以为是你重要的文契,原打算送还给你的,但只因为太忙……”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木兰向来泼辣,更何况有颜语画纵容。
她对颜沁雪自然不屑一顾。
眼瞅局势剑拔弩张,颜沁雪这边的嬷嬷侍女全部都站了出来。
“木兰,此事交给主儿处理就好,你我可都是奴婢,你这是要越过主儿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