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茔离开,颜沁雪不时地回头看看,依旧在哽咽,陆乘渊这才靠近,“我多希望你能节哀顺变。”
“我也希望自己能接受这一切,毕竟已经是十一年前发生的一切了。”
但聊起来这些个事,颜沁雪依旧很崩溃,心头懊恼苦闷,两人下山后到了城北的面关公坊,发觉父母亲的墓碑已经做好了,这才去见了赵氏。
当年的事,也是赵氏的噩梦。
如今,更多的则是释然。
颜语画看向赵氏,“母亲,爹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窝囊废,事情都这样了,不见他站在咱们这边给咱们出头,还要听颜沁雪的安排,她娘亲是什么人啊?横竖我是不去哭丧的,如今舅舅死了,是不是再也没有人给咱们撑腰了啊?”
“这和你舅舅没什么关系,”说到这里,赵氏不免唉声叹息,“当初我就告诫他不要胡作非为,但你舅舅总是左耳进右耳出,那陆乘渊是好欺负的啊?真是撩蜂剔蝎自讨苦吃。”
“但娘亲,您平日的脾气哪里去了啊?”
“我如今还有什么脾气?”赵氏抓住颜语画的手,“画儿你记住母亲的叮嘱,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颜语画哪里知道母亲要叮咛什么,只能点点头。
赵氏这才慢吞吞的说:“不要和她做敌人,娘亲不指望你们能握手言和,但你舅舅做的事娘亲却不建议你去模仿,颜沁雪并不是机关算尽恶贯满盈之人,这一点你要始终明白。”
闻言,颜语画漫不经心点点头,“好,我都知道了,娘你放心好了,这一切我都明白。”
这么一来,颜语画也明白了母亲的态度,她吃惊的看着她,“您的意思,是真的要忏悔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