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书冤枉?”裴丞相转头看着他,似是不解,“那长公主从楚家查抄出来的大批金银是何处所得?难不成是长公主提前命人放进你楚家库房,然后再带人查抄?”
楚尚书怒道:“我……我怎么知道?长公主已经疯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长公主今天确实疯了,但昨日之前并未听说有疯癫的迹象。”丞相语气淡淡,“何况数百万两白银,近百万两黄金,以及数不清的玉器花瓶,古董字画,总不可能拿东西遮挡一下,就能静悄悄送入楚家库房,那一箱箱财物是怎么进的楚家,楚尚书不知能不能给一个说法?”
“丞相,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昭明帝眉头皱起,“你应该想一想,该如何阻止东凰继续发疯。”
丞相沉默片刻:“皇上,臣以为楚尚书贪赃枉法正是追究的时候,若不是他私底下克扣粮草,长公主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去抄他的家?若不是抄了楚家,也不会砍下楚大公子的手威胁皇上和太后,这一切楚尚书不算是完全的罪魁祸首,却也逃不了罪责。”
楚尚书嘶吼:“丞相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只听晏东凰一面之词,就把罪名冠到下官头上了吗?”
“一面之词?”丞相转头看向李德安,“李公公,长公主查抄的金银可是从楚家库房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