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目光垂着,漫不经心地拨弄那条毯子。
空气安静到颓唐。
冯芜:“原本就是小力无心的一句话,我没有想过追究,阿姨为什么要追问这事,并且把它放大,大家都装成不知道的样子,不是依然可以太太平平?”
“是,我没资格追究,那您想我怎样?”
又是一阵安静。
冯厚海不知说了什么,冯芜挺直的肩背突然一僵。
她静了许久,眼睫蒙上湿意:“我知道了,我去跟阿姨道歉。”
傅司九眼皮子掀了掀,不露声色地端详。
冯厚海讲了什么,能一瞬间把冯芜给拿捏住,连微冒出头的反抗都湮灭了。
电话挂断后,冯芜站了会,敛尽所有情绪,温和到没有棱角的模样,与傅司九这些年见到的别无二致。
冯芜抱歉道:“我下午有工作,你自己坐啊。”
“......”傅司九薄唇微勾,“给我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