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长得帅,又能打,在混混堆里如鱼得水,他组乐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玩摇滚,沉迷市井小巷里黑漆漆的游戏厅,甚至去地下拳场跟正经的拳手你死我活,他不要钱,不要名声,就想痛,想麻木,索然无味的过每一天。
他就这样烂着,臭着,沉沦着。
直到快要烂进泥坑里,腐化成一堆面目全非的碎肉。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傅司九从地下拳室里出来,他身上刚换了件干净的黑色休闲连帽衫,水洗磨白做旧牛仔外套懒懒地抓在掌心,脸上还戴了只黑色口罩,外人只能瞧见他瘦高颀长的身影,窥不见他具体模样。
地下拳室在湿地公园旁边,隔了一个躲不开的地下通道。
从昏暗的通道里走出来,湿地公园明艳的阳光,青翠鲜亮的绿植,鸟儿在林间鸣叫,万物带着生机。
一群半大不大的小孩在老师带领下,对着一张张画板写生。
应该是某个绘画兴趣班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