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脸哭。

可她快绷不住了。

冯芜眼神游移,讪讪道:“我回家了,我得回家了。”

她匆匆越过,几近落荒而逃。

许星池瞳孔很黑,越来越黑,攥成拳的指骨发白。

生命逝去时像流沙,留不住、放不下的悲痛一日一年。

腥风血雨的路,有些人一直都在。

可现在,他快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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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芜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她迎着灿烂浓稠的夕阳,一阶一阶往上爬。

夏风和煦,吹跑她鲜活的情绪,奇怪的很,明明可以哭了,她反而哭不出来了。

台阶极高,约有一百多级,最上面是宽阔的广场,有人在里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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