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尾压着冷,问:“它怎么不认生?谁都跟?”

“......”冯芜难免产生护犊子的心态,“不认生不好吗?它跟谁都大大方方的,也不爱扑人,除了走路顺拐,它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

傅司九心头一刺,人也坐直了:“我什么时候指摘它了?”

这姑娘护犊子是真护,护许星池,护叮叮,护每一个被她放进心里的人。

“你说它谁都跟,”冯芜说,“不就是想说它没有原则,不挑人,感情廉价吗。”

“......”傅司九深呼吸,极力按捺怒火,“它是我儿子,我会这样骂它?”

冯芜跟着恼了:“你为什么要当它爸!”

傅司九脸色顿时变了,嗓音略略变形:“我为什么不能当?”

只有许星池能当?

醋意来的凶猛,酸的理智全无。

“......”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由和谐变成针锋相对。

僵持须臾,看着男人发黑的脸,因克制脾气微鼓的咬肌,冯芜心尖浮光掠影滑过无力感:“我是它姐,你当它爸,那我是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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