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架太久没人招呼,上面的东西已经烤干着火,有人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把火灭掉。

“傅司九,”终于,冯芜很轻很小的声音,压着不为人知的哽意,“我真的很怕,怕你早知我芒果过敏,却故意引导许星池逼我吃掉,怕你跟其他人一样,从未在意过我的生死,我也很怕,那天医院的相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设计。”

她曾有庆幸,她在医院疯狂落泪时,傅司九和卢行添曾出现过。

那只掰掰热,和他的陪伴,是她孤立无援时,唯一的温暖。

若连这些都是欺骗。

她该如何面对。

偌大的庭院,女孩子极力克制难过的声音似有若无,却比悲痛欲绝更令人焦心。

傅司九双眼猩红,嗓音嘶哑:“我没有骗你,我是南瓜过敏,可那两包南瓜土司还达不到过敏的量,是我加重了分量,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医院,我想去陪你。”

吐司里的南瓜被面粉这类东西稀释过,根本不够过敏的量,他想去医院陪她,又没有身份,只能加重剂量,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过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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