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抿了抿唇,压着微不可察的哽意:“医生说,它很痛苦,我不能再留它...”
“为什么不告诉我,”傅司九嗓音低哑,“我说过多少遍,事无巨细,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你有没有做到过一次?”
冯芜唇色发白,动了又动,磕绊道:“你姐姐病了,那是你姐姐...叮叮是只猫,它有我...”
她怎么能因为叮叮的事,把他从住院的姐姐身边唤回来。
生命无贵贱。
可当人与动物摆在一起,孰轻孰重,又一目了然。
“冯芜!”傅司九眼底聚满挫败,一字一顿,冰冷道,“你该告诉我,这个选择,该让我来做!”
“......”
“你这样,”傅司九声线附着沙哑,“是觉得,叮叮对我不重要,我不重要,连告别都不需要,对吗?”
夜色悄无声息降临,卧室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被子里的人蜷缩成鼓鼓的一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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