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上半身前倾,小臂从她颈后穿过,稍微施力,捧着她脑袋拥进怀中。
胸前纯棉质地的布料很快就吸满泪水,烫着他坚硬的肌肉。
不知梦到什么,怀中人哽着颤意:“我怕。”
“......”傅司九另只手抚她后背,一下又一下安抚,“不是说了,九哥给你冲锋陷阵,只要我们阿芜愿意说,九哥一定帮你办到,行不?”
抽泣声似有若无,压抑的太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抖。
傅司九有点急,虽说想叫她放纵情绪,但又怕她哭伤了。
“许妈是谁?”他哑声问。
这话一出,怀中啜泣戛然而止。
时间宛若停止。
夜已深,阒无人声的房间,凛冽厚重的木质香,一只胖猫仰着脑袋,不解地望着两位主人。
良久。
一道困倦的声音从哭到黏腻的嗓子里哼出:“张幼娴。”
她叫张幼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