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她嗓子眼堵着,情绪堵着,眼睛干涩,泪腺也堵着。
傅司九没再看她,兀自抽了两口后,忽地抬手,粗鲁地揉她脑袋,又揉搓她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跟逗猫似的。
两人之间隔了小半米距离,男女体型差又大,有种别样的性张力。
不知过了多久,冯芜眼底酸不可言,心里别扭地犯了倔,只想自己偷偷哭,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知道。
忽然。
冯芜眼前的天猝不及防黑了,她眼睫眨动,从男人温热的掌心刷过。
“哭吧,”傅司九手虚虚掩住,不嘲笑不同情,平平无奇的口吻,“九哥不看。”
“......”
掌心一点点湿濡,傅司九唇角的烟微动,他长眸细着,望向瑰色中挟着曜黑的天空。
烟头猩红,忽明忽暗,他一张笼在雾下的脸雕刻般完美,却又那么冷,没有一丝温度。
有年纪稍大些的夫妻携手路过,老人慈祥,看了眼这怪异的一幕,忍不住说:“小伙子,女朋友得哄,可别拿欺负当疼。”
傅司九勾唇:“哄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