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忠可不管这么多,把个口琴横在嘴上,抖抖索索,很是自我陶醉地吹了起来。
“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罗喂。”
“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
“来来来 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大家一边拿筷子在桌上敲着拍子,一边跟着唱起来。
只是,到了副歌的高音部分,基本上都是扯着嗓子在嚎……
徐子矜有点担心陆寒洲,真怕他喝出问题来,酒可不是个好东西。
姐妹三个外面走了几圈,她就提议回来了,不过等她们到家时,男人们已经散了。
见识过几次,徐子矜对这帮男人喝酒的风格是越来越了解。
这些男人一上酒桌,那是一个比一个轴。
不过,徐子矜知道,当兵的人不容易,奋战了十天十夜,醉一回也正常。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回陆寒洲不正常了。
一进屋,就看见双眼赤红的男人呆坐在地上,两眼发直。
这是干嘛?
她拧了拧眉,走上前:“干嘛坐在地上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寒洲歪着头,眯着眼,看着徐子矜,脑袋晃了晃:“你是谁?”
徐子矜一脸乌鸦:“……”
——这是醉傻了吗?
——连人都不认得了?
“你不认得我?”
陆寒洲看了又看,最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认得你,你长这么好看,是不是白骨精?”
——你才是白骨精呢,你们全家都是白骨精!
徐子矜快吐血了。
男人喝醉了,怎么会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