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珍放在床上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喉咙里发出干瘪,好似电影丧尸那种声音:“他后面又做了这么多坏事……我……对他小时候太放纵了……”
陈清远继续说道:“天道有轮回,就在昨天晚上林禄和建立的邪教新心灵舍被一个人端了,所有邪教人员包括林禄和在内都被这人屠戮,新闻很大,都上了今天的电视。”
杨淑珍似乎有些激动,发出气泡一样的声音,想撑起身体奈何力气不允许,她胸口上下起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说道:“死了好,早点到地藏王菩萨面前赎罪,我也快了……我生了个畜生出来危害社会。”
她的精神状态好不少,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贺妈想安慰两句。
陈清远直截了当说道:“不错,子女教不好除了环境原因,父母责任更是首当其冲!林禄和死得很干脆,没来得及痛苦,这事儿令我有些遗憾……”
杨淑珍笑了:“如果真有地狱,我心甘情愿受罚,解开受害者们的怨气。”
她浑浊的眼球泛起一丝光,看向陈清远:“你说话看着很冲很不客气,但……你愿意从澎湖县跑来说这些……你的内心也很温柔……我……谢谢你,告诉我林禄和的事情……”
陈清远把那本新心灵舍的书放在杨淑珍干枯的手掌下面,说道:“人心从来不是一杆公平的秤,就像父母永远端不平一碗水,我是个很理想化的人,既然幻想一件事情的存在,那么就要尽量做好……”
杨淑珍的声音开始虚弱:“哪有这么……这么容易……”
陈清远看着窗外的阳光,起身,摆了摆手:“正因为事情不容易,所以才会幻想其存在,太过于容易就太不容易被珍惜,我们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