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我们是超脱的高等生命，不可能因此而死！”

超个体愤怒的反驳着，用它那堪比古神污染的沟通方式一遍遍的重复，试图改变李力的想法。

“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如你这般超脱的高等生命总不至于连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吧？”

李力耸耸肩，慢慢飘出了地面。

抬头，那血色弥漫的苍穹正在逐渐恢复成原本的碧蓝，那山峦般高大的眼球正在塌陷，中间已经凹下去了一大块，粉色的生物质如山洪般倾泻。

“真的很像鲸落啊。”李力在心中感慨。

只不过与带来繁盛与生机的鲸落相比，眼下这一幕遗留的只会有纯粹的湮灭与死寂，两者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有一个很大的东西挂掉了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敢肯定我会死为什么你能确定演化的尽头就是湮灭？”

“事实上我不能。”

李力摊摊手：“这种近乎哲理的事情没人说得清楚的，仔细摊开来讨论或许我们得谈到佛家涅槃圆寂那边去，反正就很大很空，很没意思。”

“事实上我只是从结果倒推过程而已，仔细想想，为什么在我进入之前，春之域内是一幅荒芜的景象？”

“明明进入这地方的任何生命都会极快演化，任何生命都能极快繁殖，这里本该是生命的乐园，但当我踏入时却偏偏是一片废土。”

“哦，我忘了，你并不知道这一点，毕竟你只是我带进来的野兽和我身上的细菌演化出来的东西，这地方之前什么样你怎么可能知道。”

“但那也并非是进入的生命在演化到极致后死亡，或许它们只是离开了！它们必定是离开了！”

超个体用越发虚弱的声音质问着。

“的确也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多少用了点作弊手段确认了这一点。”

“作弊？”

李力的身旁，一道窈窕的倩影一闪而过。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答题方法是提前偷看参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