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青脸上的惊恐之色一闪即逝,旋即神色惶恐道:“巫……巫族,不是已经被灭族了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宗门内有关巫族的记载,总是模棱两可。虽然大家将那场战争标榜为正义之战,但在我看来多半还是利益之争。
记载中说,巫族销声匿迹,但一个有着亘古传承的族群想要毁灭,也似乎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可是,公子为何与我说这些?”
“因为……”他紧紧地盯着阿青的眼睛,无比肯定地说道:“你就是巫族人!”
“公……公……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阿青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的恐惧之色比在酒肆门口遭路胖子欺辱时更加强烈。
丁宣指了指她脖颈处刺青所在的位置,说道:“你脖子上的刺青出卖了你。”
“你……你认识这个……印记?”
“古人言,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这个人对一些杂记野谈尤为感兴趣,所以之前我就说过,我在一本残卷上见过。
如果记载无误的话,你脖颈上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刺青,而是巫族标记犯人的囚印。”
丁宣的话音一落,阿青犹如吐尽了最后一口气的死鱼,脸色灰白,几欲瘫软在地,呐呐着不知所言。
丁宣眉头微皱,他没想到阿青对自己的身份如此忌讳,甚至恐惧。
他向前两步,将阿青轻轻地扶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神色中波澜不显。
忽然,丁宣心有所感神情一变,出手如风,一掌拍向她的胸口,将她骤然涌出的气劲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