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听完,客气地恭维两句,老村长咧着嘴笑了。
老妇人倒是对自家老头的话语颇为不屑,讥讽道:“都是些乡野鬼话,也就你当真,只要来个人你就给人家说一遍,也不嫌烦。”
话说着,老妇人突然激动起来,她霍地站起身来,怒容满面。
“就算你不嫌烦,我还嫌丢人呢!”
说完,独自离席,径自走出了屋外。
老村长夹着羊肉的筷子僵在了半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脸的尴尬。
“她吃饱了,不用管她,我们吃吧。”
老村长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子上一按,旋即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说来我的老伴原先可不是这样的。她也曾是一个热情好客,乐善好施的人。自打我那儿子……,唉……”
老村长唉声叹气,脸露凄苦之色。
丁宣心知对方一定是经历了某种变故,自然也不好多嘴,他只是将老村长面前的酒杯,重新斟满了酒。
浅黄色液体在杯酒中摇曳,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飘荡,老村长一口将酒灌进了肚子里。
沉郁了一阵,又接着道:“其实,我儿子跟你们一样,也是练气士……”
“哦?那他拜在哪个宗门?”
老头苦笑一声道:“我儿子拜在了石灵宗,算是灵剑宗附属宗门。他是我们村子近五十年来,出的唯一一个练气士。当初被石灵宗选定的时候,村子里还敲锣打鼓热闹了好一阵子呢,我们老脸口也是脸上有光,风光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