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尖锐的声音冲破云霄，让空气都在震颤。

而后，柳如烟竟然直接无视了小灰和小洛的攻势，任由血条疯狂下降，迅速接近被清零的程度，也不管不顾。

她只是默默的盯着江寒，一双眸子里，血腥和残暴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

柔情？

是的，就是柔情。

尽管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江寒在这么一个让人生厌的巨大恶灵眼中，竟然看到了这种情绪。

紧接着，柳如烟就连声音都温柔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寒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还是当初那个纯白无瑕的柳如烟。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空灵的声音响起。

江寒正想怒喝一声“滚”，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急速变换。

柳如烟巨大的身体，忽然开始变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原本散落了一地的白骨，也迅速在堆积，变成了之前的骨山。

就像是时光倒流了一样，一切恢复如初。

只有山巅的那座祭坛，阴冷的白色火焰，缓缓飘扬着。

紧接着，江寒觉得脚下的场景也在急速变换。

或者说……

倒退！

那种感觉，像是以闪电侠的速度在倒立着行走，脚下的道路不断倒退，从空间蔓延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