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笑了笑:“哪里有什么真正的豁达,不过就是事不关己,才能平静以对。这才是旁观者清的真正缘由。”
琴相濡不觉得自己豁达,更加不觉得雁未迟小气。
女子这一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本就比男子过得更不容易,想求个名正言顺,风风光光,有何不妥?
雁未迟不求,是她乖巧懂事,是优点。
可她心中想要,也只是人之常情,不能说是缺点。
琴相濡见雁未迟脸色好看了些许,一边给她的茶杯填满水,一边继续道:“要我说啊,今日那婚礼搞得不伦不类的,虽然满院子大红绣球,可新娘却穿了桃红,实在格格不入。倒不如太子妃进入太子府那日好。”
“好?”雁未迟忍不住想笑,她进入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一片荒凉,她跟上官曦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哪里能看出一个“好”字?
琴相濡朝着雁未迟眨眨眼笑了下:“当然是好,你走的,那可是正门啊!”
雁未迟僵在原地,感觉胸腔一口怨气,竟是瞬间被琴相濡这句话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