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四下无人,傅秋唐的刀闪着寒意,萧何的尸体已经凉了许久,他提着一壶酒,好似在等人,郑鹭斌的剑上沾着血,他走路的姿态也不再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傅秋唐看见他剑上的血,怒气已经到了嗓子眼,可他好像对面这个魔鬼还有一点点奢望“就当我问的很幼稚,泥云呢?”郑鹭斌微微一笑“你说呢?”
“你就是个畜生,畜生也形容不了你这所作所为。”傅秋唐咬着牙,天火刀好似感受到了傅秋唐心中怒火,竟无需血液喂养,自燃了起来。
“你知道个屁,我十年苦读,三年考试,就因无人引荐!便报国无门?这个国家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我只是想做个好官!为什么不行!”郑鹭斌咆哮道。
“呵,好官?好官用下三滥手法让自己的妻子陪人睡觉?好官又在高中之后选择杀害结发妻子就为了抱内阁大腿?我不懂官场,但你,作为一个人,你该死!”傅秋唐说完便提刀而上,火焰的刀气斩出,郑鹭斌举剑一挡那火焰便消失了,傅秋唐也不惊讶,因为在这火焰之后是他本人的攻击,可郑鹭斌只是一掌,便把傅秋唐震了出去。
“傅秋唐,不知道是谁给你的信心能打过我,你知道老子要是闯荡江湖,早没你的名号了。”
傅秋唐从那一掌感觉到的可不对,那一掌已是全力,傅秋唐只是借势后退,傅秋唐冷笑一声,“井底的蛤蟆。”七成力量足够了,这是傅秋唐对郑鹭斌的定义,但是他的掌风是一大麻烦,突刺!是最好的选择。
“火鸟”火焰在空中形成一只巨大的火鸟,火鸟的嘴尖有淡淡的蓝色火焰,可就在这火鸟即将贯穿郑鹭斌身体的时候,泥云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挡在了郑鹭斌身前,这一刀郑鹭斌连做出反应的能力都没有,可泥云闪出那一刻,傅秋唐急忙收招,巨大的内力再次回收,内力与天火刀产生了共振,天火刀脱手而出,而傅秋唐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傅秋唐赶紧让自己恢复理智,因为他知道郑鹭斌可不会像自己一样,一定会上来补刀,可他看到那一幕,天火刀由泥云后背刺入,再由郑鹭斌背后而出,原来,天火刀与傅秋唐内力相碰,傅秋唐倒飞出去那一刻,内力与刀气产生了爆炸,在爆炸发生那刻,泥云抱住了郑鹭斌,可天火刀却有了推力,便直直贯穿了两人。
两人相拥倒下,傅秋堂急忙跑上前去,抱起了泥云,泥云的肺好似已被贯穿,她已经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傅秋堂想不通,泥云为什么并没有被杀死,又为什么会替这个畜生挡刀,这个畜生又为什么没有杀泥云,自责与疑问让傅秋堂的胃里翻涌,竟让一个见惯了献血的人呕吐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咳咳咳。”郑鹭斌笑了,看起来他伤的比泥云轻多了,随着泥云最后一丝气息从傅秋堂指尖消逝,傅秋堂拔出天火,刀尖对着郑鹭斌的鼻子,“你在笑什么?”
“你知道吗?你是个好人,所以我犹豫了,其实你这种人用谎言不就好了吗?咳咳,我却引诱你生气,哈哈哈,可能这种结果才是我想要的,咳咳,其实我早以跟他们做了交易,你得罪了不该惹的人,只要你的人头,我就能跟泥云远走高飞,阿哈哈哈,真矛盾,不过这种结局也好。”郑鹭斌艰难的说着,偶尔还要咳出因为说话而堵塞气管的血液,说到这里他深情的望向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竟然自己撞向了傅秋堂的刀刃。
傅秋堂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郑鹭斌的生命从眼睛里一点点流逝,傅秋堂彻底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做了什么。
因为误会而去误解一个人的善恶,其实他本该是恶的,可他却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他拿捏着那脆弱的平衡,还是闭上了眼睛,永远。
傅秋堂从那刻起明白了,每个在江湖中的人,皆身不由己,无法置身事外,这不是废话吗,己不由身,身又怎么由己,而自己无论什么原因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无可反驳亦是真实存在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