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齐姝去接他。”
“当时宴辞太小了,根本不懂事情原委,加上不吃不喝被关了三天,拼命拽着齐姝哭着说不是自己做的,他没有推人。”
“齐姝生气打了他一巴掌,威胁他改口,承认是他推的人。”
“因为这件事,他后来出现了严重的语言功能障碍,说不出话。”
江榆听完,心口陡然开始一阵阵抽痛,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宴辞居然还遭遇过这种事。
“其实要是从那时候开始治疗,他可能根本不会发展成自闭症。”
“但是齐姝一直不信他是病了,一直觉得他是因为那件事记恨她,故意跟她作对才不说话,所以变本加厉的虐待他。”
李正清说到这里,眼眶有些红,“那些年他身上一直有不少青紫的痕迹,哪怕后来交给我治疗,我每个月还是会在他身上见到新伤。”
江榆眼睫狠狠颤了颤,忍不住问:“陆家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李正清叹了口气,“应该都知道吧,只是没人在乎罢了。”
那么多年,那么多伤痕,他一个月见他一次都能发现,那些平时跟他朝夕相处的陆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后来检测出他的智商高于常人,齐姝应该根本不会带他来看我,宴辞可能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江榆伸手掩唇,脸颊不自觉划过一抹泪痕,心疼的说不出话。
这些事情,他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这十几年,我一直看着他长大,他的病时不时加重,我能做的只有心里层面的疏导,可惜收获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