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床帐内恢复宁静,她靠在他火热的胸膛上问:“殿下明天什么时候走?我们去送你?”
“一早就走,不用去送了,等我回来就是。”
其实舍不得分离的又何止绿卿一人,燕扶光也舍不得她和孩子们。
从前他的牵挂就只有绿卿和澜哥儿,现在多了四个孩子,他的牵挂就多了许多。
牵挂越多,分别就越难受。
“你在府里好好的。”燕扶光捏住她的下巴吻下去,“你们都去送我的话,我更舍不得。”
绿卿乖巧道:“好,不去了。”
她蹭了蹭,往他怀里贴:“殿下,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你伤了我会心疼的。”
燕扶光紧紧搂着她:“嗯,我记着呢。”
之后绿卿抱着他没再说话,但她一直睡不着。
听着燕扶光逐渐平缓的呼吸,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声音极轻地一声声呢喃:“殿下……殿下……”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些她承受不了的事情,只希望世上没有战争,这样她的殿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危险了。
一滴泪划过眼角滴在燕扶光心口,他叹了口气坐起来把她抱在腿上,双臂圈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珍珍,怎么了?”
绿卿边哭边一声声喊:“殿下殿下殿下……”
她的泪水多得他擦不干,那一声声饱含不舍的呼唤让他心碎。
“照临,你可以叫我照临。”
一般男子二十及冠取字,燕扶光天生不大守规矩,十六岁就自己给自己取了表字。
世上知道他表字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他想让绿卿叫他的表字,让她知道他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