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耳边却立刻听见兄长冰冷的训斥:“你再用这种眼神看你大嫂,休怪我无情。”
谢韫之到底是将军,身上自带威严与煞气。
他拧着眉这般一开口,整个书房的气氛,瞬间陷入紧绷状态。
随着谢淮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侯爷冷哼:“瞧瞧,只会怨怼他人,你现在还有脸说我们偏心你大哥吗?”
谢淮安的遮羞布被用力扯下来,自尊心严重受挫,一时只能捏紧拳头不说话。
“世子能力出众,本自具足,何须被任何人偏心?”
作为旁观者,许清宜不得不站出来为世子说句话,好叫谢淮安彻底认清现实。
“世子的荣誉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付出了辛劳,甚至生命,怎么会有人认为他需要被偏心?”
这几句话,显得谢淮安就像跳梁小丑。
谢韫之为人感情淡漠,知道二弟算计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只是惊讶,原来这个弟弟是这样的想法?
看来他以前太不了解谢淮安了。
此刻听见许清宜为自己说话,谢韫之心中暖了暖,眼神也不禁柔和下来。
侯爷看着这对情投意合的小夫妻俩,很是庆幸自己当初做对了一件事。
点点头:“清宜说的没错,你大哥何须被偏心,他就算不生在侯府,也是人中龙凤。”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谢淮安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哈哈哈。”他忽然疯癫地笑了起来:“爹,之前大哥没醒,您可不是这样说的!”
侯爷表情一变,立刻瞪着次子。
“之前大哥没醒,您为了不伤我的心,情愿压着谢临,不叫谢临出头。”
谢淮安仿佛没看见侯爷的警告,横竖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
侯府有了谢韫之,哪里还有他谢淮安的位置:“现在大哥醒了,您就觉得不必指望我了,又开始眼巴巴地向着澹怀院。”
“逆子!你住嘴!”侯爷岂会听不出逆子在挑拨离间,于是立刻对谢韫之道:“韫之莫听他胡说八道,爹并非有意压制临哥儿,一切都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