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宜看着临哥儿,见对方也点了下头。
有男丁跟着比较有威慑力,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娘,我也可以去吗?”珩哥儿拽拽许清宜的袖子,期待地问。
许清宜摸摸他的头:“娘和大哥二哥是去工作,跑这跑那很辛苦的,下次玩再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珩哥儿也懂事,闻言忙点头:“好。”
既然是忙工作,他就不跟着去打扰娘了,因为他去了也帮不上忙。
老大和老二头一次参与家里的事务,就还挺兴奋的,代表着他们不是小孩了,也能为家里出一份力。
另外就是分担娘的事务,让娘不用那么辛苦。
次日,许清宜娘几个带着账本就出门了,从最近的店铺开始往外盘。
“娘,我们家有这么多铺子?”禛哥儿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账本。
“是啊,有药铺、绸缎庄、酒坊……”许清宜一个一个数下来,还有些不临街的场地是租出去的。
看着是不少,但比起那些真正的大户人家,算是少的了,因为谢韫之没精力打理。
很多都直接卖出去了,这些是硕果仅存。
开始盘了药铺,酒坊,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需要纠正。
但不大,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敲打一下管事的就行了。
让对方知道东家以后会随时盘铺子,想必风气会有所肃清。
随后是一个园子,这里租给了一些文人墨客当聚集的场地,像读书会,诗社等。
母子三人没有惊动管事,打算先在园子里逛逛,过一把微服私访的瘾。
“倒是个清净雅致的好地方。”许清宜领着孩子们走在清幽小径上,周围伫立着错落有致的小楼。
临哥儿打量:“嗯,还不错。”
“这里贵不贵啊?一个月需要多少租金?”禛哥儿东张西望。
想到自己是这里的少东家,感觉很奇妙,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富有了。
当初那段为了钱茶饭不思的日子,恍如隔世。
“京城地界寸土寸金,当然贵了。一栋楼一个月至少要百两银子以上的租金。”许清宜笑着说。
“这么多?”禛哥儿咋舌,开始着手数一下这里有多少栋楼?
然后发现太多了,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正眼花缭乱,前面忽然传来打砸的动静,仔细听还有谩骂和吆喝,似乎有人闹事。
母子几人对视一眼,便向那座小楼走去。
“你们这个破诗社竟然还敢举办,是把小爷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一道凶狠的声音,听起来却还是个少年:“来人!把他们的招牌卸下来烧掉,里面的东西全砸了!”
临哥儿听见这道声音一愣,好像有些许耳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请小王爷高抬贵手!”一道青年的声音掷地有声:“这里是谢韫之将军的园子,我们刚租下来的,请您看在谢韫之将军的面子上……”
“砸!”赵思睿气呼呼地打断道:“小爷这辈子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这时,临哥儿终于想起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是那位恭王府的小王爷。
他皱眉,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到处咬人。
“住手!”未等许清宜发话,临哥儿走了出去,阻止了赵思睿那群侍卫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