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水里上来,风一吹准感冒。
许清宜见长子不说话了,再一次问:“怎么掉水里的?”
“……”阿白见势头不对,轻手轻脚地躲了出去。
见状,临哥儿在心头鄙视了一下怕死的阿白,面不改色道:“许亭筠这么欺负您,我气不过,就去找陆启铭的麻烦,和陆启铭打起来了,他把我推下了船。”
许清宜的手一顿,立刻就从临哥儿给出的信息中猜到了什么。
恐怕,临哥儿落水不是个意外吧?
这孩子为了算计陆启铭,竟然以身入局,简直乱来,她很生气,可是忍住了,继续若无其事地绞干了手里的长发。
随后柳儿提着碳炉来了,她走到一旁坐下,过了片刻才开口:“临哥儿,娘记得从前跟你说过,无论是什么局面,都不值得你拿自个儿去冒险。”
临哥儿垂眸,不意外娘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小把戏。
“娘,对不起,您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我确实做不到事事听话,有些事,我必须做。”他抿唇道。
许清宜气笑了,这小子还理直气壮?
“没有,我不生你的气,我生自己的气,是我做得不够好,如果我早点摁死许亭筠夫妻俩,就不必让你去冒这个险了。”她强调:“是我的错。”
闻言,刚才还梗着脖子的临哥儿,有点无措。
“所以啊,我要反省我自己。”许清宜难受地道。
这话也不是套路临哥儿,她是真心这么想,都是自己没本事,才让孩子自己行动。
接下来才是真的套路,她道:“你要是有个磕磕碰碰,我心里得多煎熬啊,恨不得替你承受灾难才好。临哥儿,你得明白,只有你好好儿的,娘才能跟着好好儿的。”
一通念叨下来,临哥儿的桀骜刚冒了个头,便老老实实地收了回去,头疼地道:“好了,您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不怕打不怕骂,就怕娘苦口婆心地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