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谢韫之诧异地盯着对方的脸,将信将疑:“如何证明?”
“我还拥有全部记忆,您可以随意提问。”谢珩道,干脆不等爹提问,自己主动提起:“我的名字是您取的,以前叫石头,这是大哥后来告诉我的,您没有亲自跟我说过。”
因为谢韫之走的那年,他才四岁,跟爹相处的时间很短。
闻言,谢韫之就信了。
珩哥儿的乳名叫石头这件事,他记得只跟临哥儿提过一嘴,除此之外无人得知。
“二十岁的你,怎会变成如今这样?”谢韫之表情凝重地询问着,按照珩哥儿八岁时的状况推算,就算再过十二年也不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如此地阴郁凌厉,还学了一身武功。
除非这十二年当中,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谢珩见父亲相信了自己,眼中涌起情绪,握紧拳头道:“说来话长,同时也很离奇诡异,不过您可以相信我,我以下说的句句属实。”
谢韫之无声地点点头,拉了张椅子让珩哥儿坐下,慢慢说。
“多谢爹。”谢珩对谢韫之是思念孺慕的,抬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若非有此奇遇,他根本无法看到活生生的爹,后来也只是通过哥哥们的描述幻想罢了。
想着便红了眼眶:“我经历的那一世,与现在有所不同,那一世娘没有在新婚夜揭露谢淮安和妾室的奸情,还是当了谢淮安的妻子,而您在南境之行受了重伤,回到京城没多久便不治而亡。”
什么?谢韫之闻言瞬间皱眉,心中有很多疑惑,但终究没有打断谢珩,让对方继续说。
“后来侯府参与谋反,被宣和帝流放岭南,我和哥哥们则得到赦免,自此成了居无定所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