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妹子,再试一试?我……”薄其忠知道谭雅能听懂也能说中文,恬着脸笑道,自己设计的炸弹被人轻松拆除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也同时是一种鞭策,这几天,他的炸弹研究受到了他的奋发,突飞猛进。
“薄其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半天了,走,咱们再试一下,我又做了一种装甲,已经不怕硫酸的腐蚀,绝对能挡住你的那个硫酸炸弹。”毛全安闯了进来,拉起薄其忠就要走。
“硫酸腐蚀?”弗兰克西寇-德尔-博那罗蒂冷笑道:“硫酸腐蚀厚点的装甲需要多长时间,有这个时间,早就被人一枪打死了。这样的炸弹有什么用?”
“你是谁?”薄其忠大怒道,这些研究只是业余的时候和毛全安逗趣的,毛全安带领着一组人在武器研究所内研究装甲防护,而他则是带着一批人研究炸弹,所以两组的人凑在一起,一个自诩矛锐,一个夸盾坚,经常来一些赌约比赛。对于这种活跃思维的方法,两人也不禁止,反而能从中得到一些灵感。
“弗兰克西寇-德尔-博那罗蒂,我家族的名誉不允许我看到不合适的问题而保持默默不言!”弗兰克西寇傲然道,“我的祖父听闻了龙息的传说,也曾经研究过酸类炸弹,比诺贝尔都早,但走错了路子,也是像你们这样打算用强酸来腐蚀,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无论是储存还是使用,这些强酸都是一种灾难。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而已!”
“科学就需要有探索的精神!”毛全安不忿道,如此一说他的防酸装甲也要没用了。
“你们的国家有钱吗?有很多的钱来供你们研究吗?我的祖父当年就让我的家族差点破产,似乎你们国家还有很多人在挨饿受冻,你们的国家还在打仗。而你们做兵工研究,前线急需的是廉价实用的武器,而不是单纯为了研究而研究,按照想象中的研究而最终浪费财力物力。你们的国家耗不起!”弗兰克西寇触景伤情的想到了自己的家族,若不是祖父的一心任性,导致家族的没落,何至于因为得罪了齐亚诺就不得不让他从家族中除名。
多亏了唐訫的帮助,他才逃到华夏来。无处可去的他接受了孟享对他的聘任,帮助先锋军研究武器。但第一款武器竟然是把几款反坦克枪改成手枪连发的形式,让他对这个年轻的将军不由有些憋火。
“即使是一根牛腿,也要被这种枪的后坐力折断。”当他见到要他配合的对象竟然是一位年轻的美貌女子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才冷言对薄其忠嘲讽道。
薄其忠脸上有些微微发红,先锋军把他们请来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实验仪器、材料,以及丰厚的薪水待遇,但他们研究的东西却一直没有出什么成果,反而把自己脑海中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实验了一遍,浪费的财力物力绝对不少,要知道此时华夏还在日寇的铁蹄下,每一分钱都是沾染着血汗的。即使他们的的研究一直在继续,没有停顿,但业余的研究却放到了无聊的赌斗上了。
就像他和谭雅赌斗的炸弹一样,一万个鬼子都不一定有一两个人能拆除,而自己还要力求完美,不惜浪费了大量的精力来研究这个。这个和平时期没什么说的,但此时国难当头,急需的是枪支弹药,而不是他的硫酸炸弹。
他默默无言的走了出去,后边跟着有些沉寂的毛全安。今天弗兰克西寇的这番话很快流传了出去,让很多在先锋军优厚待遇围成的象牙塔中沉迷的学者猛地清醒了过来。
“你们国家有钱吗?你们国家还在打仗!”这句话,让人们开始关注为此默默付出的先锋军的财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