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表情不明,干燥温热的手掌一点一点拭掉那些湿意。
他喉咙涩得很,怕手掌粗糙刮痛她,都不敢用力,只虚虚拂过。
屋子空旷,平时就他一人居住,此刻一点动静就很明显。
默默落了半晌泪,冯芜眼睛依然阖着,唇动了动,压出几不可闻的一个字:“许...”
傅司九帮她冰敷的手静止住。
他眼皮撩上几寸,瞳底比冰袋还凉。
许?
她敢吐出许星池三个字试试!
他一定会把冰袋狠狠摁她脸上。
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冯芜不舒服地哼叽,下意识躲闪脸上的冰袋。
傅司九咬紧牙,差点气笑了,他都还没摁呢,就想一想都不行?吃定他不舍得是吧?
“冯小草,”傅司九嗓音沉个几度,状似威胁,“喝多了就乖乖睡觉,敢乱说话...”